《基金组织概览》杂志 : 汇率对贸易依然有重要影响
2015年9月28日
- 汇率大幅变动引发了一场关于汇率与贸易断开联系的争论。
- 基金组织研究发现，汇率依然发挥着重要作用，鲜有迹象表明两者在失去联系。
- 因此，近期汇率变动表明净出口在国家间出现了显著的重新分布。
基金组织一项最新研究称，汇率变动对进出口仍然产生重大影响。
码头电焊工正在焊接锁链。基金组织研究确认，汇率变动对进出口依然有很大的影响。（图片：Leon Sosra/Corbis）
世界经济展望分析
近期汇率变动幅度异常大。美元实际有效汇率自2014年年中以来升值10%以上，而日元自2012年年中以来贬值30%以上，欧元自2014年年初以来贬值10%以上。巴西、中国和印度的货币价值也发生了异常的大幅变动。
这些汇率变动毫无意外地引发了一场关于它们对贸易可能产生影响的争论。有人根据传统经济模型预测这些变动会严重影响进出口，也有人认为，不同国家之间生产越来越处于分割状态——也就是所谓的全球价值链兴起——意味着汇率对贸易的影响远逊于从前，而且两者之间的联系可能已经断开。
研究部副处长、本报告的首席作者Daniel Leigh表示这是一场重要的争论。他说：“汇率与贸易断开联系会使政策制定变得复杂。这一变化可能会削弱货币政策传导的一个主要渠道，使通过调整相对贸易价格减少贸易失衡（如进口超过出口）复杂化。”
对汇率和贸易之间联系断开的担忧由来已久。早在上世纪80年代，美元贬值，日元自1985年《广场协议》后迅速升值，但贸易量的变化却调整得非常缓慢。随后有评论家提出汇率和贸易之间联系断开。但到上世纪90年代初，美日贸易差额的变化基本符合传统模型的预测。
问题是这次会不会有所不同，又或汇率和贸易之间是否会再次失去明显联系。
基金组织最近一项研究通过考察汇率变动和进出口之间的关系，推动了这场讨论。
该研究分析了过去30年发达经济体以及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经历，涵盖了比通常研究更多的样本。研究使用了标准贸易方程式，并分析了以往汇率出现大幅变动的情况。
Leigh 称：“我们发现，平均而言，实际有效汇率若贬值10%，实际净出口占GDP的比例就会上升1.5%”，并提到各国这一数据与均值有较大出入（图1）。他还说：“尽管汇率变动的影响要过数年才能完全体现出来，大部分调整都发生在第一年。”
在经历货币贬值的各经济体中，那些国内经济存在闲置产能且金融体系运行正常的经济体，其出口的增长幅度往往最大。
断开联系还是保持稳定？
研究还发现，鲜有证据表明汇率和进出口之间的关系已经断开。
但确实有证据显示，随着全球价值链的兴起，生产的不同阶段在不同国家进行，汇率与中间产品（作为其他经济体出口的投入）贸易之间的联系已被削弱。匈牙利、罗马尼亚、墨西哥和泰国等经济体参与全球价值链的程度大大提高，因此尤其受到影响。
但我们要正确看待这一研究结果：几十年来，全球价值链相关贸易只是缓慢增长，目前增速似乎放缓，而且全球贸易的主体仍是传统贸易。
另外，至少到目前为止，基本没有迹象表明汇率和进出口总量之间的关系出现普遍削弱。亚洲和欧洲等多个国家类别的生产过程分布在不同国家，分割状态尤其明显，但几乎没有证据表明这些国家以及近期其他研究中所涉及样本经济体的汇率和贸易之间联系断开。
重要的是，进出口占GDP的比例升高意味着，即使汇率和贸易量之间的联系减弱，那也不能否认汇率对贸易占GDP百分比的影响甚于从前。
日本显示出贸易和汇率断开联系的一些迹象，是这一大致稳定模式的主要例外情况。尽管出现汇率大幅贬值，但日本出口增长仍低于预期。然而，疲软的出口增长反映出许多日本特有的因素，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日元贬值对出口的积极影响，但不一定适用于别处。其中特别包括全球金融危机和2011年地震（导致能源供应出现不确定）以来，生产的离岸外包大幅增加。
净出口的重新分布
研究结果表明近期汇率变动导致实际净出口在各国之间的分布发生巨大变化。但这只是就汇率变动的直接影响而言。
进出口的整体变化还说明驱动汇率本身的潜在基本面发生转变，包括国内和贸易伙伴的需求增长以及大宗商品价格的变动。
但就直接影响而言，2013年1月以来发生的汇率变动表明，实际净出口从美国以及货币随美元同步变动的经济体转向欧洲、日本以及货币随欧元和日元同步变动的经济体（图2）。
Leigh称：“对政策制定者们而言，这些结果主要意味着汇率调整仍有助于减少贸易失衡”。另外，汇率变动对进出口价格仍有着重要影响，同时也影响着通胀动态和货币政策的传导。
总而言之，汇率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
